鹿鼎記續集分節 11

外，那工役在书铺隔家姓朱的老者家中坐着等候，等到店主回，将书买回。李尚读了几卷，也以为意。了几个月，案子发作，直查究到各贩书买书之。其时李尚在北京公，以购逆书之罪，在北京立即斩决。书店主和奉命买书的工役斩首。连那隔姓朱老者也受牵累，说既知那购逆书，何以即举报，还让在家中闲坐？本应斩首，姑念年逾七十，免，和子充军边远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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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江南名士，因庄廷鑨慕其名、在书中列名参校者，同迟，计有茅元锡等十四。所谓迟，乃是刀刀，将其全肢肌慢慢切割，直至犯受苦，方才。因这部书而家破亡的，当真难以计数。

吕留良等三得到消息，愤恨难当，切齿骂。黄宗羲：“伊璜先生列名参校，这会只怕也难逃此劫。”三和查伊璜向好，都十分挂念。

这舟至嘉，顾炎武在城中买了份邸报，面详列明史案中获罪诸的姓名。却见谕中有句说：“查继佐、范骧、陆圻三，虽列名参校，然事先未见其书，免罪究。”顾炎武将邸报拿到舟中，和黄宗羲、吕留良三同阅，啧啧称奇。

黄宗羲：“此事必是将军所为。”吕留良：“将军是谁？倒请。”黄宗羲：“两年之，兄到伊璜先生家中作客，但见府第焕然新，园宽，陈设富丽，与先相同。府中更养了班昆曲戏班子，声曲艺，江南少见。兄和伊璜先生向好，说得互托肝胆，问起由。伊璜先生说段话，确是风尘中的奇遇。”当将这段故事转述了。

查继佐，字伊璜（《觚剩》书中有“雪遘”文，述此奇事，开首说：“浙江海宁查孝廉，字伊璜，才华，而风潇洒，常谓眼悠悠，堪愁对，海奇杰，非从尘埃中，未可得也。”）这天家居岁暮，命酒独酌，久起雪，越越。查伊璜独饮无聊，走到门外观赏雪景，见有个乞丐站在屋檐避雪，这丐者形魁梧，骨格雄奇，只穿件破单衫，在寒风中却丝毫以为意，只是脸颇有郁怒悲愤之。查伊璜心奇怪，：“这雪非时能止，喝杯如何？”那乞丐：“甚好！”查伊璜邀屋，命书僮取杯筷，斟了杯酒。说：“请！”那乞丐举杯，赞：“好酒！”

查伊璜给连斟三杯，那丐者饮得极是。查伊璜最喜的是，心喜欢，说：“兄台酒量极好，知能饮多少？”那乞丐：“酒逢知己千杯少，话投机半句多。”这两句虽是熟语，但在个乞丐中说，却令查伊璜暗暗称异，当即命书僮捧坛绍女，笑：“在酒量有限，适才又已饮，能陪兄畅饮。老兄喝碗，陪小杯如何？“那乞丐：“这也使得。”

当书僮将酒热，分斟在碗中杯。查伊璜喝杯，那乞丐喝碗。待那乞丐喝到二十余碗时，脸仍无甚酒意，查伊璜却已颓然醉倒。知那绍女酒入温和，酒却颇厉害。绍家生子女，酿酒数坛至数十坛等，埋入地，待女嫁，将酒取宴客，那酒其时作琥珀，称为“女”。想那酒埋藏十七八年以至二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