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鼎記續集分節 51

茅十八：“是天地会。”突然放喉咙，说：“这可是抵赖认。姓茅的只盼加入天地会，只是直没接引。江湖有句话：‘为识陈近南，就称英雄也枉然。’海老公，这话想也听见。姓茅的是堂堂汉，虽然没入天地会，然而决意反清复明，哪有反投清去汉的理？把杀了罢！姓茅的杀放，犯的事太，早就该了，只是没见陈近南，了有点闭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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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老公：“们汉得了天，原也没什么对。敬是条好汉子，今杀，让去见了陈近南之，得眼闭。盼越早见到越好，见到之时说海老公很想见见，领领的‘凝血神抓’功夫，到底是怎样厉害，盼望早驾临京师。唉，老头没几天命了，陈总舵主再到北京，见到了。嘿嘿，‘为识陈近南，就称英雄也枉然！’陈近南又到底如何英雄了得？江湖竟有偌名头？”

茅十八听说竟然就这么放自己走，意料之外，站了起却就走。海老公：“还等什么？还走吗？”茅十八：“是！”转去拉了韦小的手，想说几句话待，却知说什么话才好。

海老公又叹了气，：“亏也是在江湖混了这么久的，这点规矩也懂。留点什么东西，就想走了之？”

茅十八了牙：“错，是姓茅的心意。小兄，借这刀子用，断了左手给。”说着向小太监小桂子旁的匕首指了指。这匕首约八寸，是小桂子适才用割手绳索的。

海老公：“只左手，却还够。”茅十八铁青着脸：“再割右手？”海老公点头：“错，两只手。本嘛，还得对招子，咳咳可是想见见陈近南，没了招子，见到啦。这么着，自己废了左眼，留右眼！”

茅十八退了两步，放开拉着韦小的手，左掌扬，右掌斜按，摆了个“犀牛望月”的招式，心想：“废了左眼，再断手，这么个残废活着么？如跟拚，在的掌底，也就是了。”

海老公眼睛望也望，住咳嗽，越咳越厉害，到简直气也，本蜡黄的脸忽然得通。小桂子：“公公，再剂好么？”海老公住摇头，但咳嗽仍是止，咳到，忍住站起，以左手扠住自己头颈，神苦已极。

茅十八心想：“此时走，更待何时？”纵，拉住了韦小的手，往门外窜去。

海老公右手拇指和食指两手指往桌边，登时在桌边小块木块，嗤的声响，弹了去。茅十八正自步跨将去，那木片在右“伏兔”，登时右酸，跪倒在地。跟着嗤的声响，又是小块木片弹，茅十八左又被中，在海老公咳嗽声中，和韦小齐倒。

小桂子：“再半剂，多半打。”海老公：“好，